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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acle v. Google 於Java軟體版權訴訟之庭審觀察：(3) 庭審證人交叉質詢Andy Rubin

關鍵字：Java軟體版權；版權訴訟；律師團證據；證人交叉質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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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產業資訊室 (iKnow) - 朱子亮 發表於 2016年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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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Oracle v. Google 於Java軟體版權訴訟之庭審觀察：(3)

5月13日
原告甲骨文律師Annette Hurst質詢Google前任Android部門主管Andy Rubin
 
12~13日出庭之主要證人是Google前任Android部門主管Andy Rubin。Rubin曾於2003年創辦Android公司，2005年為Google併購，Rubin進入Google持續擔任Google Android部門主管並繼續開發Android作業系統。在蘋果公司搶先推出iPhone產品下，Android系統開發工作面臨緊迫性。2007年，Android作業系統以開放原始碼形式發佈，並迅速成為具競爭力之手機作業系統。2014年10月29日，Rubin離開Google公司。
 
原告甲骨文律師Annette Hurst質詢並指出Andy Rubin過去曾作證表示Android程式庫為clean room實作，然由於clean room意謂並未抄襲他人著作，故與Rubin說詞及Android系統使用Java語言及API之情形有所矛盾；另一方面，Hurst出示Rubin私人電郵內容，欲迫使其於陪審團前承認Google須就使用Java API取得著作權授權。
  1. Hurst詢問Rubin是否在開發Android系統時曾經面臨時程緊迫壓力，Rubin表示確實如此。Hurst再詢問是否曾受上級壓力（意指Google創辦人Larry Page），Rubin否認，解釋此非Larry Page領導及管理風格。
  2. Hurst出示Rubin與Google所簽署之協議，並指出Rubin持有約260萬美元Google股份，以及協議中所訂立四階段里程碑（Android智慧手機產品出貨量）若順利達成，則Rubin將可獲得共6,000萬美元獎金。據此，Hurst指出Android系統之成敗與Rubin有顯著利害關係。對此Rubin表示，Android開發工作乃多人團隊所進行，而非僅個人，且獎金是屬團隊的。
  3. Rubin透露，建立Android系統的核心程式庫乃一艱鉅工作，對此，曾試圖參考IBM及其他方面之程式庫，或使更多人力加入計畫，以加快完成前述工作。對此，Hurst質疑Rubin過去曾經作證表示Android核心程式庫為clean room實作（未參雜受版權保護之程式碼），而clean room不就意味著沒有抄襲其他著作？對此，Rubin表示不一定，因為有些書籍可能介紹了開放原始碼軟體。對此，Hurst再質疑Rubin根本不確定Android程式庫是否為clean room? Google律師團就此言論提出抗議，但未為法官接受。Hurst繼續追問clean room是否必然意味著沒有抄襲他人規格？Rubin表示，這應取決於該規格是否為開放原始碼，有些程式並無clean room，但亦未構成抄襲，例如像Apache Harmony這樣。對此，Hurst再質問，Rubin是否認為將Apache Harmony程式中屬於昇陽公司的Java程式語言及API拿過來使用，就不會產生〔侵權〕問題？Rubin否認，表示這並非其本意。
  4. Hurst出示2010年Google工程師Tim Lindholm寫給Rubin之Email電郵，內容為兩位創辦人Larry Page及Sergey Brin曾詢問Lindholm有關Java替代技術方案一事。Lindholm於信中透露，團隊曾經考慮過幾項替代方案，然皆不如Java，故結論為需就Java授權事宜進行協商，以取得開發Android所需之東西。Hurst指出此封電郵內容中並未寫到由於昇陽CEO Jonathan Schwartz部落之支持Android言論，故Google不需要取得Java授權，對此Google律師團提出抗議，但未為法官接受。
  5. Hurst出示另一封電郵，內容為他人詢問Rubin對於某家公司使用Java之看法，Rubin回應表示祝他們好運，指出Java語言及API都有著作權保護，故昇陽公司有權決定是否同意授權Java技術相容性套件（TCK）。Hurst再出示一封電郵內容，為Rubin注意到一位英國工程師所寫之Android系統報導（當中使用到Java字眼）後寫給Google公關部門，要求該部門注意內部員工發言內容及在接受外部訪問之前需獲得正式授權，以避免產生法律問題。對此，Rubin解釋此舉是為了避免產生侵害Java商標權問題，與侵害著作權議題不應混為一談。
 
 
甲骨文創辦人Larry Ellison、資深工程師Simon Phipps、Google前任Android程式設計師Dan Bornstein
 
13日出庭之其他證人，包含甲骨文創辦人Larry Ellison（已事先完成口頭取證，故庭審中以錄音呈現）、一位負責開放原始碼計畫之昇陽公司資深工程師Simon Phipps、以及Google前任Android程式設計師Dan Bornstein。
 
被告律師之策略，透過前述證人來強調昇陽及甲骨文公司過去開放外界使用Java API之立場，而原告律師則將火力集中在Google前任員工Dan Bornestein身上，欲使其承認Google必須取得Java授權。
  1. Google律師首先出示甲骨文創辦人Larry Ellison於JavaOne研討會演說之錄音內容，提及對於過去昇陽公司致力推廣Java之成果表示肯定，並表示未來甲骨文將繼續維持此一開放政策；Ellison亦對於Google的Android計畫感到興奮及與有榮焉，並預測在Google盟友努力下，未來將會有更多使用Java語言之設備裝置問世。Larry Ellison過去演說內容，與當前甲骨文公司矢力指控Google侵權之立場大相逕庭。其次，Google律師出示了事先完成之口頭取證內容，其中向Ellison提問到有關於甲骨文公司進軍智慧手機市場之計畫，Ellison表示這僅是一潛在計畫構想而已，別無其他。
  2. Simon Phipps於接受Google律師質詢中表示，昇陽公司過去並未採取過任何行動，來阻止任何人使用Java API，或阻撓GNU Classpath或Apache Harmony此類Java計畫進行。原告甲骨文律師則詢問Apache軟體基金會過去嘗試取得Java SE TCK合理授權一事，Phipps表示兩方確實曾就相容性授權問題出現爭執，然這是發生在將Apache Harmony實作之後，且實際上該方根本無需要取得授權。
  3. Google律師詢問Dan Bornstein對於Java宣告碼及API是否可自由使用之看法，Bornstein表示鑒於過去案例顯示Java往往經過許多不同團隊人員使用，故其相信是可以自由使用的。Bornstein並解釋Android是如何結合開放原始碼軟體及Google所開發之程式碼而建立，其中使用許多Java API及Google所開發之Android API，而Apache Harmony則是建立Android核心程式庫需求之主要來源。
  4. 甲骨文律師Annette Hurst詢問Bornstein是否曾經指示Google承包商Noser公司不得使用到Classpath程式碼，理由為該程式碼涵蓋到GPL授權？Bornstein表示同意，並解釋其一直避免使用任何此些需要該授權之程式碼。Hurst詢問Bornstein是否因類似授權問題而放棄使用JDK原始碼？Bornstein表示這主要是時機問題，當時利用Apache Harmony之努力已接近完成，故臨時變更改採用JDK毫無意義。Hurst再詢問Google工程師去除掉Java原始碼之特定術語名稱，是否因認知Google並未持有Java API著作權所致？Bornstein雖表示同意，但補充說明並無任何一方真正擁有Java API。Hurst再出示兩封Bornstein私人電郵，第一封內容提到Bornstein曾向同事提到Google並未擁有Java API著作權，故不得將其任意改寫，第二封內容則顯示所欲去除之特定術語名稱清單（包含sun oracle orcl java jvm jdk jre jcp jsr等），詢問Bornstein是否認得此清單。Bornstein表示肯定。（接續5月16日庭審）
 
（5月16日庭審Dan Bornstein質詢內容）Google律師Christa Anderson試圖淡化13日原告律師質詢內容之可能不利影響，故主動討論13日原告律師所出示之兩封電郵內容，其中透露Bornstein要求承包商Noser公司不得使用有著作權保護之GNU Casspath程式碼，以及Google工程師自Android原始碼中去除之Java相關名稱清單。依據此些證據，原告律師主張Google在Java授權問題上抱持見機行事之態度。
  1. Anderson詢問Bornstein第一封電郵內容與Google最終使用Java API之決定究竟有何關聯？Bornstein表示GNU Classpath是一個完全獨立之Java API實作計畫，故與Google使用Java API之情形毫無關連。
  2. Anderson再次詢問Bornstein，Google內部工程師決定去除Android原始碼中Java相關術語之原因，Bornstein解釋相關目的為避免引發侵害Java商標問題，或為去除不必要或不良程式碼，此外前述去除動作並未用在執行碼上。
    原告律師Annette Hurst再次質詢Bornstein，認為目前已無法確切得知所去除之Java字眼有哪些。Bornstein表示任何原始碼通常會留有〔修改〕歷程紀錄。Hurst詢問是否有將該紀錄帶來，Bornstein表示沒有。(2358字；圖1)
     
 
 
參考資料：
  1. (PACER)  1909 Transcript of Proceedings, Volume 4, held on 05/12/16, before Judge Alsup. Court Reporter Pamela A. Batalo.
  2. (PACER)  1910 Transcript of Proceedings, Volume 5, held on 05/13/16, before Judge Alsup. Court Reporter Pamela A. Bata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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